;春晖堂虽为老夫人居所,陈设却近乎雪洞,唯一奢华之物,便是迎面而来的十二屏紫檀螺钿花鸟屏。
萧老夫人就坐在屏风正中前,白发下束了条翠色嵌玉的抹额,人虽清瘦,却精神矍铄,正含笑看一众家眷叙话。
听得有人进来,满屋热闹倏地一静。
众人望去,便见珠帘下一道纤薄身影,认真稽首叩安,“祖母,孙儿来迟了。”
不过十五岁的少年,一身天水碧的衣裳,鸾带紧束腰身,衬得身姿愈显秀颀。
因着刚从风雨中行来,鬓边染了白雾似的水汽,微微垂眸时,更显出几分雌雄莫辨的温吞。
即便见过多回,众人也不免感慨,这位当真是生得极好。
尤其那一泓秋水明眸,似玉兰骨朵儿盛绽之时,灵动纯澈。
老夫人让沈明语在身侧坐下,携着她手,笑道:“如今你虽归亲,可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往后也不必拘束,在这儿安心住着,若有委屈之处,只管告诉祖母。”
沈明语乖巧应声,“还盼兄弟姐妹们别与我生分了,仍像从前那般待我便是。”
今日萧家各房几乎到齐了,屋内锦衣华服珠翠环绕,乌泱泱挤满了人。
众人察言观色,忙纷纷附和,六郎自然还是老祖宗嫡亲的孙儿。
打心底说,沈明语对萧家感情并不深。
她五岁时,因着萧二爷偏宠妾室,二太太心灰意冷,便带着她去了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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