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也不至于处处受欺负。
连进宫伴读这样本该轮到长孙的事,都只能看别人风光。
夜里,兰姨娘又发病了,丢了枕头、被子、衣裳,满屋子凌乱不堪,赵嬷嬷拉着她哄了半宿。
一墙之隔的东厢房,萧成钧躺在榻上,手指紧攥成了拳头。
“我平生没做坏事,为何这般对我……”
“怎的生出个煞星,叫上苍夺走了我郎君……”
“早知如此,他在腹中时,我就该狠下心来!”
……
母亲的哭泣声断断续续。
萧成钧睁着眼,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本该平静的眼底隐隐泛起一点苦涩。
父亲因他而死。
母亲后悔生他。
所有人都嫌他晦气。
枕间一缕幽香袭来,钻进混杂的思绪里,搅乱了隔壁的哭声。
萧成钧轻蹙眉心,手指摸到个方形香囊。
他起身,走到窗前,从书柜里取出个铜扣小箱,将香囊丢了进去,与那支南海金珠银簪锁在一起。
————
芷阳院偏僻,夜里更是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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