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景慌得扑通一声跪下来,“祖母,是我不好,您别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气得指着他道:“你素来机敏,平日里最是能言善道,怎的今日成了缩头乌龟?”
“你弟弟生了病,你一整日不知关怀,是为不仁,别人刁难你弟弟,你不敢据理力争,是为不义,散学后又任凭他一个人在冷天里吹风,是为不悌,回来还要支支吾吾不敢说实情,是为不孝!”
萧明景跪在地上,鬓角冷汗霎时滴落下来,这不仁不义不孝不悌之名都扣下来了,他哪儿还敢分辨半句。
身边的嬷嬷们忙劝了老夫人一番,又为萧明景求情说几句好话,五郎到底年纪小不经事,任凭哪个孩子遇上这事,也要缩了胆子。
老夫人捻动手里佛珠,犹自怒火中烧,“江家欺人太甚是不假,可他连要和六郎休戚与共都不知!”
如今,萧、沈两家在朝堂上早已被视为一党,今日沈明语遭罪,萧家人却选择旁观避祸,岂能不叫沈家人寒心,难保靖南王府与魏国公府不会生了嫌隙。
萧老夫人歇了口气,目光冷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萧成钧身上。
所幸,这回三郎倒是个懂眼色的,知道赶进去护了一回。
“五郎,你回去思过。”
她站起身来,叫人扶着自己往榻边走去,又回头吩咐道:“半夏、连翘,过来照顾你家主子,其余人下去领罚。”
半夏和连翘方才抹了泪,起来侍候。
萧成钧走到榻边,看着半夏连翘给沈明语擦拭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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