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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曲径通幽,直伸到水墨高墙之外。穿过朱漆小门,便是齐员外府邸的后院,绛红灯笼高悬于树间,映出一片灯火辉煌。只见侍女杂役们捧着热水忙进忙出,却连大气不敢喘出一口。
少爷房间内,一道桃木雕花屏风将空间隔出了左右,手臂粗的红蜡洋洋洒洒点亮了数十根,在风中摇曳着半死不活的烛光,投射出一站一卧两道身影。
躺在床塌上的正是齐员外的独子齐寒石,他年龄约摸弱冠,身穿一件双绉丝质的里衣,歪靠在身后的缎面枕头上,表情有些痛苦。
本来是一张净白清秀的脸,偏偏在左眼上生了翳膜,黑睛几乎不见,被一层厚腻的白膜糊住了眼,乍一眼看过,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在他身边,立着另一位少年,年纪不出左右,一头青丝被一根墨色布带清爽得系着。虽是穷书生打扮,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由内而外的俊秀出尘。
只见他一掀衣摆,落座于塌前的圆凳上,伸手抚上了齐寒石的腕脉。
少年微阖双眼,忽然入定了一般。整个房间里静谧一片,只剩下烛台上的烛火,呲呲啦啦的摇曳之响。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另一端传来齐员外焦急的问话:大夫,我儿的病,可还有救?
行医少年没有着急回答,微微颦着眉,思索了片刻道:令公子此前都服用过哪些药物?
齐员外慌忙招了招手,命身边的佣人把药方取了过来:我儿的左眼,原本只是轻微红肿,不成想两天后竟严重起来,整个白眼仁如同出血一般,慢慢连黑眼仁也被包裹了。我便差人去请城东的潘医师过来,他判定小儿是大肠火盛所致,当下开了黄连,大黄等泻药让我儿服下,说完伸手将药方递给了少年。
齐员外继续道:吃了他开的药,我儿连续泄了两天,眼疾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更加严重了,身体也一天比一天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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