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箱,“自己去挑,袋子里的是洗过的。”
“那我先去冲个澡。”时却笑嘻嘻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心情颇为愉悦地从行李箱里拿了一件圆领衫和一条纯棉的灰色长裤,哼着歌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他身上已经换好了骆文骄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明显大了一个号。
时却光着脚,头上湿漉漉地挂着一条毛巾,长裤堆在脚踝一截,微微有些拖地。他一脸好奇地走到了镜子前面,左右来回照了照,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合适的?”
骆文骄懒懒靠坐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一点不感兴趣地瞥了一眼,忍不住嗤笑了声。
“笑个屁。”时却没好气地爬上床,疯狂地擦着脑袋上的水珠。
骆文骄“嗖”的一下把他手里的毛巾夺了过来,挂在自己肩膀上,转头进了浴室,一边道:“你太瘦了。”
时却忍不住朝他后背做了个鬼脸,扑通一下栽倒在松软的枕头里。
浴室里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玻璃墙依旧布满着氤氲的潮汽。时却出神地望着天花板,明显没什么睡意。
他又想起白天那个吻。
那是他百般克制,却又情不自禁的越界之举。在万人的掌声与欢呼中,在无人注意的某个时刻,贪婪地、卑劣地亲上骆文骄挂满汗水的脸颊,企图让他明白自己古怪的心情。
他还想起骆文骄的怀抱,与他身体相接触的时候,那种温热的踏实感,一直萦绕在时却心间,久难忘怀。
而让他快要崩溃的是,这些感觉都让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无可避免地深陷了进去。
时却把眼镜摘掉,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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