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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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注意到男人下颌绷直，少年又不自觉带着点儿委屈的语气说：“今早起来，我的腰好酸，大腿上也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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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清越眸中冷意毕现，脖颈上青筋清晰可见，手上却轻柔地捏着少年的指尖，温声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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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相信我，很快他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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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请最好的道士，用最好的符隶，将贺月寻的魂魄一点、一点碾碎，直至上天入地再寻不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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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却没有立刻答话，乌发柔软地垂下，衬得他脸颊越发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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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静了片刻，才听见少年犹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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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请人把他超度了吗？会不会有点疼呀？我给他烧了很多很多的纸钱，他能收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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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给他烧一副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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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记得，贺月寻喜欢下棋，有了棋盘，男人应该就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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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会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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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越勾了下唇，眸色如同幽潭，语气十分温柔：“阿慈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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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抿了抿唇，目光低垂不敢看男人，手心里渐渐一片濡湿，嗓音低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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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初给他下的药，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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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越一顿，才摩挲着少年柔软的指腹说：“只是一些让人意识昏沉的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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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寻的死，是他沉疴无医，跟阿慈没有任何关系。不是阿慈说，不想再做贺夫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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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垂着羽睫，眼尾慢慢晕开一抹嫣红，泪珠晶莹地挂在雪腮上，哭得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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