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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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咬舌尖，痛觉将泪珠逼了回去，固执地盯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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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寻没说话，反手想去握少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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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郁慈下意识地往回抽手，两人指尖在空中相接了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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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却盘绕在少年指尖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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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喘息声在静谧的夜间放大，他听见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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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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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慈，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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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心尖蓦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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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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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半跪着在榻上撑起身，薄被随着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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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把佛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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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明清楚，他看到佛珠后，这个短暂而脆弱的谎言就会被戳破，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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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寻终于从阴影中迈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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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将男人面容清晰地勾勒出来，眉骨清疏，目光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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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看着少年，淡声道：“温水煮青蛙是我生前的把戏，阿慈，如今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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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一愣，一股寒意慢慢爬上他的后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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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树梢，郁慈忽然梦到了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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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围着宝案，脸上都爬满了激动的潮红，五官甚至有几分扭曲，嘴里不停发出爆喝或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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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只手被捆在桌腿上，鼻尖都是油腻的烟汗味，让他胃里一阵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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