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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他人,显然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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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沈清越不止一次怀疑过,贺衡会做出趁少年不在,悄悄嗅揉少年贴身衣物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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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贺宅里最后那点念想给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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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人行径无耻而又理直气壮气到了,郁慈眼尾嫣红,半天小声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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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别人家被单的贼!”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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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胸膛轻轻震动了下,沈清越上前环住少年柔软的腰肢,没脸没皮地开口:“只偷阿慈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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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最后“偷”出来的被单放在了哪里,郁慈已经不想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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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世上他没有见过比沈清越更厚脸皮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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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罐中的锦鲤颜色似乎愈发浓郁了些,每一枚深红的鳞片都粼粼闪着光,水流划过间,艳丽而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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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水罐前,郁慈仰着脸隔着玻璃相望,几乎有一瞬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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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清雅端方的贺月寻竟然也会有跟“艳色”这个词相联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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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执白子轻点他鼻尖的男人,如今变成了动人心魄的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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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动乌发勾过少年莹白的脸侧,眼形很圆,自下而上地望过来时,总显得很乖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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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尾绮丽的尾鳍微微动了动,锦鲤靠得更近,几乎贴在玻璃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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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符隶已毁,刻在魂魄上每时每刻抽取他的生机的禁咒顷刻间瓦解。但在那一瞬间,不是解脱,而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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