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简直比小气鬼还要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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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郁慈还有点生闷气，脸蛋粉白，唇瓣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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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自己都未察觉到，他面对贺衡已经不再有那种惧意了。反而会把有点娇气、有点小脾气的那一面展示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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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只会在亲近之人前面展露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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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玻璃静静注视半响，贺月寻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撕裂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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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绪不稳，他的魂力又开始四处冲撞他的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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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受着每一寸魂魄上翻涌的疼痛，贺月寻反而平静些了。他甚至思考，也许伤口一直不愈合会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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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眼中，自己救过他一次，也就有了亏欠。但现在，少年也帮了他一次，亏欠也就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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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挽留少年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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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厢时，看着少年和自己亲弟弟坐在一起，姿态亲昵，他无法克制地生出嫉妒、不甘、愤怒和……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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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让他下意识想问出那句：“阿慈，如果我的伤痊愈了，你还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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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道一句“人鬼殊途”？还是以“早日投胎”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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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没有问出口，忍凭魂力冲荡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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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一旦开口，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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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很静谧，终于生够闷气了的郁慈看见水罐中的锦鲤，想起之前在车厢时的事，蹲到茶几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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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月寻，你之前是不是想问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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