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即使法律并不认可，也只能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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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少年的顾虑从何而来，沈清越的语气从未这么温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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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如果有人嘲笑阿慈的身份，那么只能证明我做得还不够多，阿慈没有任何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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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站得足够高，掌握的权利足够大，那些刺耳的声音自然会通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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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是什么时候模糊了视线，郁慈并不记得，他只记得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让他说话变得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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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男孩子也没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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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字也没有关系吗？有个赌鬼父亲也没有关系吗？脑子很笨挣不到钱也没有关系吗？这些都没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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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哭从来都没有声音，好像一朵安静的蘑菇，哪怕有一点委屈，也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任由心脏被酸涩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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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意的蘑菇的人才会发现，呐，这里有一朵蘑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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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郁慈哭得鼻尖通红，细碎的小小的哭声一点点传出来，好像要将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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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慈自己都没有发现，细白的手指一直固执地抓着男人衣角，问：“真的、没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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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性子温吞，很少有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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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郁气完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难言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的棱角都卸了下来，沈清越搂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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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将少年哭得乱七八糟脸蛋上的泪珠一点点吻尽，最后在少年左眼睑上留下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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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讨厌阿慈的人会在意的东西，我只在乎阿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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