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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内心才稍稍冷静下来。
但因为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感到无法形容的罪恶感与羞耻感。
血已冷却,只剩下一手黏凉。
像玷污或打破了什么。
更让人不安的是,冷静只持续了短短一刹那。
他洗完澡,正要入睡,那种暴怒似的冲动又卷土重来。
它并不餍足于虚幻的妄想。
想要一一实施。
他也不想如此轻易地饶过米特。
但考虑到她的马戏团刚刚起步,还是让米特毫发无伤地回到了家中。
不然,他会将米特碎尸万段,将其头颅悬挂于闹市之中。
埃里克神情冷静,心里却带着几分讥讽。
要是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敢和他一起走吗?
第40章
薄莉仔细观察埃里克的眼神。
他任由她打量, 白色面具后目光毫无波澜,似乎真的认为米特的事情与她无关。
要不是那天,他的视线在她的唇上反复徘徊, 不小心泄露出想要吻她的冲动。
薄莉可能永远也猜不到,眼前的人对她有好感。
他也太会伪装了。
“好吧,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薄莉故作遗憾,“我只是好奇,既然米特中邪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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