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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愣住,见沈季青进了灶房,才慌张道:“我来洗。”
“让青儿去。”沈秀梅叫住他,“你陪娘说说话。”
姚沐儿坐在屋里,表情很是局促不安。
待沈季青回来,对上那张冷硬淡漠的面孔,更是难掩慌张神色。
沈秀梅没发现儿夫郎不对劲之处,起身去里屋,将藏在柜子里的旧木匣子抱了出来。
“沐哥儿既已嫁到沈家,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跟沐哥儿商量着来,万不能学那沈四狗,做下虐待妻儿的禽兽事。”
她告诫儿子,“家和才能万事兴,你跟沐哥儿好好的,日后勤快些,不愁日子过不好。”
“娘,儿子记下了。”沈季青应道。
“记下便好。”
沈秀梅打开木匣子,对儿子、儿夫郎道:“自从青儿离家参军,家中便一日不如一日,为了给你爹看病,前后向你大伯二伯家借了不少银钱,镇上医馆也有欠账。”
她从木匣里拿出三张欠条。
“这是欠条,你大伯家一千四百三十文,二伯家八百六十文,医馆五百文,共两千七百九十文。”
沈秀梅放下欠条,最后看了眼丈夫当年送自己的聘礼,把匣子交给了儿子、儿夫郎。
“明儿你领沐哥儿去镇上当了,欠款还上,剩下的用来买年货,跟来年春耕的种子。”
沈季青不同意,“不能当,这是爹留给您唯一的念想。”
“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还在乎什么念想不念想,再说你爹留给我的念想不是这些,而是你。”沈秀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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