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一门亲事,婚期将近,六礼都过了一半了,他便也被想借此讨好官家的父亲也派了出去:“九哥儿,你便先往金陵寻这简牍,若无消息也不妨事,顺道前往陈州过定吧。”
他与姨母的长女自幼定亲,只不过因两家距离远,加之男女大防,谢祁拢共也只见过三四回。最近见的一回,还是三年前父亲带上全家到陈州下聘时,屏风后那个沉默伫立的模糊身影是谢祁对这位表姐仅存的印象。
果然往金陵寻人是大海捞针、白忙活一场,谢祁逗留了好长时日,也寻得了其他几本孤本书画与古籍,虽不如《急就章》这般珍贵,也算小有所得,想来足够父亲拿去邀宠了。
他写信告知父亲后,便启程往陈州去。家中已将与表姐过定的箱笼与礼币先行送往陈州,可不知为何,姨母家一直没有回信,这越接近陈州,谢祁也总觉右眼皮直跳,心里也没上没下的。
谢祁因家学渊源,信奉读万卷书不如行行万里路,是常跟随几位叔父外出游学的,在外舟车劳顿惯了的,倒不觉辛苦。而且这回出来已是十分顺利了,往年他出门,总是先遇劫匪后遇盗贼,不是翻船便是翻车,那样坎坷他都从不会有心绪不宁的时候,如今却连胃口也减了。
真是怪了。
怕不是他又要行霉运了?
砚书捧过碗来,早已馋得直咽口水,劝道:“九哥儿莫要多思了,快趁热吃罢。”
谢祁瞥了眼,有些挑剔地用筷子拨动那炖得软烂的肉丁:“这可是豕肉?哪儿来得?豕肉腥膻,白糟蹋了这一碗汤饼了……都与你吃吧,我吃烧饼便是。”
说着便要放下筷子。
豕肉总带着一股奇怪且浓郁的骚味,这让宋人与唐人相似,变得以羊肉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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