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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句话便将沈渺的苦肉计破了,还倒打一耙:
“大侄女儿啊,你不在汴京,故而不知内情。”她指着济哥儿与湘姐儿,痛心疾首道,“这两个孩儿顽劣成性,实在难以管教!若非他在先生家中动手殴打自家兄弟与同窗,又怎会被先生勒令退学?这可不是我们不让他读书,是他性子暴烈,先生不收!我这个当伯娘的,管教侄子本就隔了一层,轻不得重不得的,你没养过孩子,自然不知这其中多少艰难!”
丁氏也是个能人,说着说着便泪落衣襟,呜咽着过来搂住了沈渺:“侄女儿啊,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你大伯与伯娘,我们也是为了济哥儿好啊!若不整治整治他,他这性子日后便不是打人,该要杀人了!谁知伯娘气头上才说他两句,他便甩了脸子,还将湘姐儿也带走了,哎……伯娘与你大伯日夜找寻,吃不下睡不好的,这两日腿都要跑细了,谁知他跑回你们家那破铺子去了……”
济哥儿被气得满脸通红,怒道:“伯娘颠倒是非——”
沈渺一把手将他摁住,冷然与丁氏对视了一眼,擦了擦眼泪,惊讶道:“原来还有这一层缘故?我竟不知!看来是我误会大伯伯娘了。”
说着便站直了身子,将济哥儿手中那兜梨子奉上,不卑不亢地对丁氏行了郑重的稽首礼,扬声道:“侄女儿已去济哥儿那先生家问过缘由,是海哥儿与其他同窗欺辱他没了爹娘护持,说了好些污言秽语,才惹得济哥儿动手。但是动手便是他不对,今儿侄女儿过来便是来为他赔礼道歉的。这春日的脆梨,最是滋阴降火、润喉润肺,给海哥儿吃用上最好的。礼轻情意重,还望伯娘不要嫌弃。”
这不卑不亢又有礼有节的一番话说得围观的邻里都连连点头,还有人如看戏一般评价:“这当侄女的倒是个知礼数、懂尊卑的。”
“既然是堂兄弟,在一处就学不说相互扶持,还领着他人出言不逊,挨一顿打也不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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