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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咳一声,径自步入:“看来八贤王不仅长袖善舞,还会舞文弄墨。”
“连女娃娃都能半分一风雅授业解惑?”
轩内两人一震。秦羽转身瞧见她,一愣后便嘴角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陛下怎么来了?莫非用朝堂厌了我,这说书的姿态也不放过不成?”
云墨染睥睨着他,冷冷道:“朕只想看看,世人口中连翰林学士都气得骂解构废经的八贤王,到底教出个什么章程来。”
语气虽刻薄了些,但眼中的那抹深意却未曾走远。
秦羽微眯了眯眼,似是偷着审她:“看来陛下被微臣今早之语惊起,特来寻筏解惑。”
云墨染倒一反常态没接话,而只是走到一旁的座位,径直坐下,果真露出了“你继续”的从容。
秦羽摸了摸鼻子。
侧过头,继续面对永安公主:“殿下适才道,‘字在言’,这点虽然不错,但‘贵在度’之说为何避而不谈?所谓度,正是字句间的错落有致,是章法里存留的余韵。”
“若无法把握这‘度’,纵使文辞瑰丽,也若虚舟无舵,徒劳漂泊,终难抵达彼岸。”
永安歪着小脑袋,乌黑的眼珠轻轻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问:“八皇叔是说……什么都不能太过?这……是不是连陛下也算?”
话音未落,云墨染眼角余光微挑,冷冷扫了她一眼。
秦羽甚至来不及开口斥责,永安已察觉自己失言,立刻缩了缩脖子,用袖子掩饰自己的窘迫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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