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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染闻言却不曾抬眉,只一声轻哼:“哦?秦羽办事倒果真不索嚣扰,竟是驭士亦简,学打蛇七寸法?”
她非疑非赞,语调轻柔中三分意图。
一旁宦官立即补充:“王爷素能见其本末,何尝粗糙疏解作态,想来谤落眼下不过瞬存幻影,为陛下消烦解闷,他本意也多虑尽。”
云墨染这才微扬眼睑,似雪若画:“好一份掩得住阴风无痕,他手中棋够灵,伤失皆无,倒显我还会差一筹。”
“放逐这风信燕般细密之人,终能深察九天,却早复日日掩谜面。”
云墨染搁下笔,下意识轻揉了一下眉心。
桌上散开的奏章中,那一份由秦羽经手的奏折不引人注意,却步步藏心机。
她目光略带深意地掠过文中那“硝石之法”几个墨迹深浓的笔触,心头泛起几分难以言喻的感慨。
“格物治国?”
她轻声呢喃,语气低得几乎淹没在书房摇曳的纱帐中,却又绵里藏针般直扣关键。
细看他提案,倒颇有匠心,以这火药之力引物理连理而教天下,确是不同寻常的破局之法。
思及往日科考陈规,束手束脚地圈住寒门俊彦,倒让世家大户逡巡其外,步步谋利。
如今若依秦羽所谋,从格物入手开科,却可一举削弱世家累积数代的盘根错节。莫不是...这一片心机,全在棋盘之外?
她粉唇微抿,唇角少见地泛起一层意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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