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泛着金斑,口中称颂的"文脉复兴",在无相骨视野里化作千万条蠕动蛊虫。
"陆师兄!"稚嫩呼喊刺破喧嚣。当年颍川书院的扫地小童挤过人墙,脏兮兮的手心捧着一截桃枝——正是陆沉及冠那年,插在陶罐里开过花的枯枝。
桃枝触到《诗经》残页的刹那,空中突然落下花雨。那些承载过本命字的花瓣,在触及蛊虫时爆出青焰。小童指着自己空荡荡的丹田傻笑:"俺没有浩然气...但俺会种桃..."
第一只蛊虫在桃香中僵死时,陆沉终于读懂宁姚的布局。他折下桃枝插在碑顶裂缝,用韦编绳系住小童手腕:"去找青州船娘林素娥,告诉她——"
话音未落,《论语》字灵化成的戒尺已劈向小童。陆沉徒手攥住尺刃,任由掌心被"克己复礼"四字灼伤。鲜血滴落处,碑文《圣谕广训》竟褪去金漆,露出被覆盖的《硕鼠》篇。
当桃枝在碑顶生根时,各地书院突然传来巨响。监生们惊惶地看到,那些供奉数百年的圣贤像正在龟裂,裂缝中钻出的不是泥胚,而是干枯的婴孩骸骨。
陆沉最后望了眼文庙檐角的青铜铃,转身走向晨雾未散的官道。小童攥着桃枝跟在身后,沿途撒下的花瓣里,隐约可见宁姚用剑气刻下的星图。
尾声蛹声
七日后,青州锁妖塔旧址。
林素娥赤脚立在船头,脚踝银铃随着《越人歌》的节奏轻响。当她接过小童递来的桃枝时,船舱里的《九章算术》突然自燃,灰烬在河面拼出宁姚的手书:
【乘舟不渡,自沉为桥】
对岸正在修建新的文庙,匠人们将蛊虫混入彩漆,为"至圣先师"像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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