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离》,"我的无相骨在唱歌。"
阵眼处的青铜鼎突然震颤。童子彻底化作光尘的瞬间,他额间剥离出的无相骨在空中凝成"人"字——正是陆沉幼年时,母亲握着他的手指在沙盘上写下的第一个字。那个字的竖勾里还残留着童子临消散前,用唇语比划的"仁"字笔画。
青冥天下的野桃树突然爆出万千花苞。每朵桃花都生着宁姚本命剑的冰裂纹,斩龙木的香气裹挟着剑气冲天而起,将尚未完全闭合的镜面裂隙彻底绞碎。陆沉突然听见母亲的声音,不是从记忆深处,而是从那枚旋转的"人"字里传来:"所谓传承,是把火种埋进人心里。"
第一章:噬文残章
崔东山腕间的缚妖索突然绷断。他低头看着掌心冒出的《周礼》残页,那些本该记载"以苍璧礼天"的文字,此刻正扭曲成"以人牲祭天"的血色咒文。噬文者残留的意志在他经络里尖叫,如同千百个腐儒在撕扯典籍。
"东山!"陆沉的喊声被雷池翻涌的浪涛淹没。崔东山看见自己长满鳞片的手穿透先生胸腔的幻象——那是噬文者操控他身体时最想做的事,剖出儒家圣人的文心当祭品。
青铜阵枢的蟠螭纹开始游动。崔东山将燃烧的肋骨插入地脉,肋骨上的篡改文字遇到地火,竟烧出带着檀香的青烟。烟雾中浮现出学宫杏坛的景象:当年他偷换陆沉茶盏,将噬文者卵藏在碧螺春里时,窗外那株老杏树突然开了反季的花。
"原来从那时就错了......"崔东山咳出带火的碎玉,文胆燃烧的剧痛让他想起束冠那日——陆沉发丝间沾染的杏花香,其实是噬文卵孵化的气息。他颤抖着结印,将毕生文气注入雷池,池底沉睡的《连山》龟甲突然浮出水面。
第二章:铜镜重圆
张石燃烧的身躯正在崩塌。桃木簪引燃的文火沿着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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