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牙关咬紧。
面上恨意一闪而过。
“清月性子是娇纵了些,但她本性不坏,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现在由于掉进冰池子高烧躺在床上的,是你的亲妹妹。”
她又道:“母后让宁舒过来,问问昨日具体缘由,难道不应该?”
谢临珩唇角扯出一丝嘲意。
“本性不坏?”
“母后,现在是寒冬腊月,荷花池附近本就人烟稀少,再加上冰水刺骨。”
“若是昨天我和沈知樾没有路过那里,若是清月真的将宁舒推下去了。”
“就凭着她对宁舒的嫉妒,您觉得,她会喊人去施救吗?”
“这么冷的天,宁舒又不会凫水,若是因为清月,让宁舒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母后觉得,父皇那边,清月能给得了交代吗?”
最后一句,谢临珩说得很慢。
其中意味,他懂。
皇后又怎会不明白?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郁色被压下两分。
换了另一个话题。
“此事我不会再追究,还有一事,正好太子过来了,母后一并说了。”
谢临珩没说话。
皇后径直说:“当前朝中局势基本已经稳固,宁舒身为建成帝的血脉,已经没有必要再长留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