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玉舒院的次数多了。
甘棠常在耳房听见她们低声说话,窗纸上映出两个剪影,一个挺直如竹,一个佝偻似柳。
玉小姐扯她袖子:“甘棠,娘亲怎么总不见我?“甘棠摸着她的发髻:“姨娘们在说体己话呢。“
甘棠引着玉小姐去偏房刺绣,数着针脚打发时间。
她绣了朵半开的玉兰,花瓣上沾着露珠,像极了五姨娘那日的泪。
玉小姐突然问:“为什么五姨娘总哭?“
甘棠没答话,她瞧见窗外的海棠开了,花瓣飘进耳房,落在绣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