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商角徵羽"五音篆文。
"看见没?"裴钱刀尖挑起最后一点星砂,火光照亮她咧开的嘴角,"陈平安的道理从来不在破鼎上!"她突然拽过陈桃生衣领,将龟甲按在沸腾的漩涡中心,"给老娘照清楚,袁老狗把'天地有秤'塞哪个耗子洞了!"
龟甲裂纹渗出的金液突然凝成卦象,少年卦师瞳孔映出星砂间浮动的金篆:"在云河门禁地!那些鼎纹最终都指向..."话音未落,三粒星砂突然迸射青光,凝成陈平安当年未刻完的半圆阵图。青衫残影握着木刀轻点缺失的笔触,地宫深处三百六十枚青铜钱同时震颤——那未竟的轨迹,终与龙脉深处蛰伏的"规矩"二字严丝合缝。
甬道尽头传来陆台最后的叹息,燃烧的星砂凝成量天尺真形坠向归墟漩涡。裴钱踩着下坠的青铜残片跃出皇陵,刀尖掠过的晨风里突然浮出云河门镇派石碑——那缺失的"天地有秤"四字,正被九道青铜汁液重新勾勒,每笔锋毫间都游走着梅兰国戍卒泣血的残影。
云河门禁地的镇派石碑突然渗出青铜汁液,九道蜿蜒的墨痕正重塑"天地有秤"四字。裴钱靴底碾碎最后一粒嵌着戍卒生辰的星砂,刀尖挑起的火光里映出碑底裂隙——三百六十枚青铜钱正沿着《山河谱》残页纹路游走,每枚钱孔都坠着七虚宗炼傀用的黑蛟血丝。
"袁禄这老匹夫,倒是把酸秀才的秤杆当搅屎棍!"裴钱旋身劈碎三枚青铜钱,迸溅的碎屑里浮出陈平安当年在骊珠洞天埋酒葫芦的场景。丹月照影剑穗垂落的铜钱突然绷直如弓弦,剑气扫过碑文裂隙时,整座禁地响起文庙初代祭酒诵读《伪道考》的残响。
陈桃生怀中龟甲嵌入碑底裂痕,裂纹渗出的金液在"天"字笔锋凝成卦象:"每笔锋毫都勾着梅兰边关的泣血碑文,他们在用戍卒魂魄填补..."少年卦师话音未落,十二盏青铜宫灯自地脉裂隙升起,虹叶虚影踏着灯芯青焰凌空而立,足下量天尺垂落的星屑竟与碑文墨痕共鸣。
"师父当年在倒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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