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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的姐姐钟晴,比他大八岁。在那个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的家庭里,姐姐的出生并不受待见。
而钟云,虽然是个男孩,却因为身体的“畸形”,成了家族的耻辱、丢人现眼的存在。
他们觉得这是一种病,一种难以启齿、败坏门风的脏病。
思想古板,观念陈腐,再加上本就拮据的经济条件,父母更不可能为了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病四处借钱求医。
于是,钟云的童年,在“阴阳人”的窃窃私语和同龄人的霸凌中度过。
他记得幼儿园午睡时,总有调皮的男孩想扒他的裤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他记得小学体育课换衣服时,他总是最后一个,躲在角落里,用最快的速度,生怕被人窥见。
起初,因为重男轻女的家风,姐姐对他这个弟弟的出生是抱有敌意的,认为他会进一步剥夺本就稀薄的父母关爱。
但后来,当她发现这个便宜弟弟在家里的处境比她好不了多少,甚至因为身体的特殊,在外面遭受着更残酷的霸凌和歧视时,那份敌意渐渐转化成了同情,甚至是一种扭曲的“同病相怜”。
钟晴是家里唯一给过他些许温暖的人。她会在他被其他孩子欺负后,偷偷给他藏一块糖;会在父母因为他的“怪病”而唉声叹气时,笨拙地转移话题。
姐姐初中毕业,家里便不再供她读书。她哭过、闹过、求过,最终还是只能背上行囊,去了南方的小城打工。
临走前,她把积攒下来的所有零花钱都塞给了钟云,对他说:“小云,你要争气,好好读书。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钟云把姐姐的话刻在了心里。他发了疯似的学习,从重点高中到名牌大学建筑系,他一直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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