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永远

只开了暖光柔和的小夜灯，他们的身影投在墙上重迭，背着哥哥发了会儿呆，她没头没脑地忽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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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说，爱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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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洋温柔地替她梳理垂顺的发丝，闻言动作稍稍一顿，沉吟片刻后开口，声音里藏着几分感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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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我好像从来没有仔细地想过。因为自你的生命真正意义上诞生的那一刻，爱就像一道横跨了无数阻碍的、由血缘熔铸的桥梁，将你我链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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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种爱，爱你都像是我的一种天性，无法违背，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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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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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对我的爱只因为血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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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洋垂下眼望着她的眼睛，神色微动，似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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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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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瑶点点头看着他起身出了卧室，不一会儿半掩的门再次被哥哥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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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洋其实在脑海里构思过，也设想过许多遍今天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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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彼此的坦白后似乎是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但他却不希望另一种感情的开始没有一场郑重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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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对于妹妹，他总想让自己是更主动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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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真正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时，所有提前编排好的腹稿都不受控地忘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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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遇到什么重大的选择决定，或是突发情况，从前他都能从容地应对处理，人生的二十二年来，他第一次体验到这样难以抑制的生理性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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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瑶意外地看着明显的礼物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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