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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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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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井狭小，本该能将声音收住在这四方匣子里，却夜风吹成瀚海，将一切都淹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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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雎砚快步走上去，就追及了，他从春鸢身后搂住她，指骨用尽气力地抓住她的手臂，指尖都泛了白，明月化棘地刺入指甲下，让两个人都痛。春鸢所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揉碾碎了入了他怀中，低下头紧皱起眉头开口：“邱雎砚……你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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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声音有一些颤抖，草木簌簌时的姿态，让邱雎砚的心如有投石击水，不见钩沉。意识到自己的用力与她的负疼，他稍稍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并没有松开地问：“这样会让你清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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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天起，你就要与我纠缠生生世世了。”春鸢如释重负地轻笑一声，笑中木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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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温柔，才成如歇如蛇的咒诀，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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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雎砚有些惊诧她会这么说，须臾之间也跟着笑了，“绛慈让我不要怪她，将这一切告诉你，可我不想让你从别人口中得知‘我’。”言语之中裹挟着哀伤，散入风里，化为潮水的寒蝉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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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欢情，常常送我礼物，后来教我诗书，我第一次知道怎么写自己的名字……可是，别人告诉我，这不是珍重，如果我一直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邱雎砚，也不算偏听。”这一次泪水还没落下，春鸢先一步抬手抹去了，随即转过身，双手勾过邱雎砚的后颈迫使他低首，踮起脚吻上他微凉微干的唇，吻了片刻才放开哑声地分说：“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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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答案，没有人能左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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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不说全，若要深究，爱恨、虚实、今生今世不重要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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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回答，当使邱雎砚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是什么不重要？他不确定，只能更俯低了身，为让春鸢不用踮得太久太累，他也不想放开，不过分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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