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青的、白的、黄的琳琅,她当然也很喜欢,不仅如此,他还找人做了几身旗袍给她作搭配。可鬓喜是鬓喜,邱雎砚是邱雎砚,谁都代替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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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鸢决定离开的前几天,她本想找红瑛也为鬓喜做一身旗袍,但红瑛没有再来过了,邱绛慈说,近来她课业繁重,她不让她来了。她就找了外头普通的成衣铺,挑了块朱橘色的提花缎为鬓喜裁了一身窄袖长旗袍,她不清楚鬓喜是轻了还是重了,但她常年清瘦,也只比她高一些,就让老板按照她的数据改了,如果不合适,就当作是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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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刻意躲着邱雎砚不见他,她走时不觉留恋。趁天早,她从那片清寂走到似是隔世的烟水茫茫,一阵又一阵摇漾的碎细声中,船离了渡口未远又掉了头泊岸。船蓬里,春鸢正要问船娘怎么了,已经张了口却见到邱雎砚的身影而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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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形影玉立,几近遮住了船篷外的秋光,再俯身走入到她对面坐下,船篷狭小,屈起的双膝堪堪抵上了对坐,全然拦住了她的来去,也宽的身肩,容身拥挤可错成天地相拥。他身上还隽着薄淡的笔墨气息,却是微冷,一路风尘而来,曹衣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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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鸢别开目光敛了凝湛的眉眼,她意外邱雎砚的出现,那时神临于世,今朝又从天而降一般。可她不想见到他,苦心躲了他这么多天,一时消失、一时出现,总之想找她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然而到现在成了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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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你,我还觉得人事的风花很近。”邱雎砚微微喘着气,抬起左手抚上春鸢的侧脸,不清的常情注视着面前的双眼不已,沉声有颤地接着回答:“我会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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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雎砚的手有些凉,春鸢不由牵上去,渡给他片温。不过转瞬,她想到了什么,立刻收回了手,有些愠恚地回看向他:“不公平。”还没落下的手被邱雎砚反握住,按在他膝上,笑中不解地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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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的地方,我就到不了。”春鸢又敛下目光,刚才的凛冽都销磨了,只是沉静,连同江水都静谧。邱雎砚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一声“对不起”接住她飞花似霰飘落下来的每一个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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