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个盘旋后又飞回来，俯冲至季应玄所在的竹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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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让出一步，雁流筝却没有翻身跃下，反向他伸出了手：“走呀，一起去兜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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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光，她的神情看不分明，唯有一双眼睛却格外清晰，透着澈然而明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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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心中淡淡嗤然，他起念即可凌空，要飞到天上，从不必借助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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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过神时，他人已经在机关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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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结跏趺坐在前，季应玄踞坐在后，狭小的鸢身上，两人之间距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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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风流云从脸侧擦过，流筝的长发也被风吹起，飘在季应玄脸上，他蹙眉将脸侧向一旁，颈侧却依然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发丝，嗅到她发间淡淡的降真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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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紧绷的气息，流筝微微侧首，极善解人意道：“第一次飞到天上难免有些害怕，你可以握住我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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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当然不会这样做，只淡淡道了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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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却当他是害羞，主动背过一只胳膊抓住了他的手，不待季应玄挣开，高声道：“抓稳了，咱们去无忧泉遛一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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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鸢离了后山水崖，仰面朝山峰之上飞去，眼前的景物由山林渐次变成了雪峰，刮在面上的风也变得冷厉，夹杂着细细的雪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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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对山景不感兴趣，他垂着眼，目光落在雁流筝冻得指节泛红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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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娇生惯养之故，又不常握剑，她的手显得纤细柔润，掌心里几乎连茧子也摸不到，被冷厉的山风刮过，显出红酥不胜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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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冷，却没有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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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看了一会儿，回过神后，蹙眉将手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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