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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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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握住她的手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并指在腕间一划,殷红的鲜血落进白瓷杯中,很快滴满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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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杯盏递给流筝:“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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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接过杯盏,语气讷讷地解释道:“我躲着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与你亲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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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说:“躲了便是躲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因为什么并不重要——你自己喝,还是想跟上次一样,要我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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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垂下眼,攥紧手中杯盏,蹙眉一饮而尽,血腥气从齿间滑进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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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喂了她一颗清苦的莲子,一块回甘的蜜饯,还有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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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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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站在窗边,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一时伤感,又一时惶惑,她分明是想将欠他的东西还给他,为什么到头来,反觉得伤了两个人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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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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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在墨族的住处距离墨问津不远,他回去的时候,雨丝转密,看见墨问津撑着一把伞,站在他门前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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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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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放诞不经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正经样子,他的目光落在季应玄尚在滴血的手腕上,瞳孔微微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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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筝表妹她到底怎么了……还有你手上的伤,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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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推开门,声音略显疲惫:“你猜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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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剑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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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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