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死,便道:“裴相容我回去再商议一下,尽快给你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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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裴羁到此时,才又飞快地回头一望,城门前聚起了一堆无法出城,嚷乱着打听情况的百姓,苏樱并不在其中。怅惘着,担忧着,“我等节度使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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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应该已经返回粟特会馆了吧,这次不行,接下来又该如何送她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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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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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白混在回鹘行猎的队伍里刚走到门前,城门已经关了,出不去城的人们聚在一起吵嚷打听着,康白退回来,吩咐侍从:“去会馆看看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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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是为了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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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一点点移到头顶,火辣辣得晒得人站不住,先前着急出城的人们看看没了指望,三三两两离开,康白在道边荫凉下安静地等着,侍从很快去而复返:“郎君,节度使府的人围了会馆,要请郎君和叶画师进节度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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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要她不现身,城门就不会开,粟特会馆也不会解围。康白翻身上马:“回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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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府,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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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账册拍在案上,阿摩夫人面沉如水:“这账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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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法成连忙拿起来翻了一遍,全然看不出问题:“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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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过你心太粗,做事全没有章法,”阿摩夫人恨铁不成钢,她一大早赶去城南私宅,密室中诸般物件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她翻了下账本就发现了破绽,这账本,不是真迹,“字迹虽然一样,但墨色太新了,摸起来还隐隐有点湿气,根本就是仿造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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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法成左摸摸右摸摸,又对着光细看,还是没发现破绽,皱眉道:“是你太疑心了吧,那么多人手看着,上哪里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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