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平淡到庸常的遛狗活动,栗夏滑着滑板,面包的小短腿飞奔在她身侧,池塘、花坛、人群云影一闪而过。春风洞穿他们的身体,他们不停地向前,向前。前面是看不清的虚晃的白光,光后面是未知的,他们一起尖叫着,笑着,冲进去,没有犹豫。
穿越光源的一瞬间,栗夏乍然惊醒。
睁眼,有几分钟,她陷入现实与梦境的恍惚。
她眼睛紧紧钉在门上,良久,没等到门外传来任何声音。她的手下意识去摸床侧,也没有摸到毛绒绒的温暖有呼吸的身体。
栗夏闭上眼吐息,收回空空的手。
面包离开后的每一天,栗夏总会梦到它。梦里没有一次是不流泪的。她梦到自己重新站在抢救室病床边,站在死亡的边沿,看着奄奄一息满腿是鲜血的它,无数次重返无能为力的那一天,看着活蹦乱跳的它,呼吸愈来愈弱。
她弯腰去抱那个冰冷僵硬的小身体,贴在耳朵边呼唤它的名字。它睁着眼睛,很不听话的,没有回应。
这梦像走马灯,一夜一遍在栗夏眼前上演。
栗夏其实能接受这种残忍的凌迟。
面包的死,是她的过错。
她认为这梦正是对她犯错的一种惩罚。每一次醒来,她都要在心里默念万遍对不起。
然而这次,梦里没有任何哭泣,没有声嘶力竭,甚至是快乐的,以至于栗夏醒来后还有些不适应。
她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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