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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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乐川，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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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晋昭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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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凛冬萧瑟的风，拂过僵滞的雪面，带着摧人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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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乐川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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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的每一寸骨血都在惧怕着，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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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僵直间，听到了皮鞋踏地缓慢而又沉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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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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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曾为她思念过数次的身影，此时被惨白的光照拉得很长很长。在某一瞬间，似乎成了她最为恐惧的瘦高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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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鬼使神差地，机械地将头转向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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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终于将他纳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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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光的身形高大，露天走廊的风扬起他的发丝，拂上他隐匿在幽暗中的深邃的面容，她根本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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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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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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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乐川没有惊恐的表情，或者说她完全来不及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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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心都停止了跳动，她觉得自己仿若死去了一般，只有灵魂还在孱动，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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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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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太多太多疑问，那双平日水灵的眼，此刻就那么愣愣地一眨不眨地看向他，麻木的，呆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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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忘了脚下还踩着一个人，那人刺耳的骂咧声也不知何时从她耳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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