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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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拿自己和她比较，你和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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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兮近来没怎么休息，新任登州州牧的挑选，九皇女尸首的归京，还要费心压制朝廷上不安分的官员，没一件能让她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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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没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小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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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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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音站在书案前，目光落在帝九兮脸上，忽然觉得她很可怜，而她自己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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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可是她还是想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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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儿臣问你，对于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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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音握紧拳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对于你来说，儿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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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九兮拿起奏折，打开一看，指尖用力抓紧奏折，抬眼冷冷的看着帝拂音:“别尽问些愚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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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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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出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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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音指尖发凉，终究是叹了叹气，早知如此，又何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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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打扰到您，儿臣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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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音眼底一片寂静:“既然如此，我就先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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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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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两个字，帝拂音说的很陌生，也很拗口，但是很轻很轻，轻到陷入自己情绪里的帝九兮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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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音深深看了眼正在盯着奏折看的帝九兮，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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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拂音离开后，帝九兮才从奏折上抽出精力，脸上浮现淡淡的伤感，闭上眼，眼角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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