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夜色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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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现在脑子宛如一团乱麻，仔细回?忆，也没想出她从认识梁序之至今，他何曾一次性讲过这样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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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她安静着，梁序之也好半晌没再出声?，似乎是在等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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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也微微蹙着，好像等待一场迟早要来临的宣判，不像从前那样对任何事都是十拿九稳，都很从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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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看到他这样，莫名心里还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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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她呼吸还是不太?稳，因此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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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突然。虽然这一年我也经?常会想到你，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你再继续。不管是之前那样的关系，还是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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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轻阖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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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刚才听到“对不起”那三个字时?，他心脏仿佛都下沉到了地狱，在冰刃烈火中滚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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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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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看到他有几分?凝重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些许怅然的落寞，似知他此时?所想一般，轻叹道：“…你想抽烟就?抽吧，你知道的，我不介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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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餐厅常年都是很多商务人士会晤谈事的场合，包间内并不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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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默了几许，站起身，去侧边拉开纱帘，抬手将窗户开了一条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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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钟晚一早就?发现过的他的习惯，他虽然自?己就?抽烟，但并不喜欢房间里有过浓的烟味，更?不喜有烟味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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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序之侧身站在窗边，身形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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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他好像真的又清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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