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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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验货栈的规矩，又不是第一次来卖货，少废话。”杂役对这种事见怪不怪，昂着头回货栈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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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萤款步过去：“老人家，我帮你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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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却瘫坐在地，无力摇头：“别捡了，过不了验货栈的，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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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萤拾起沟渠边的一块柴胡，仔细查看：“玉带缠金纹，龙睛点朱砂，这些分明都是品质极好的，怎会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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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长叹口气：“验货栈的规矩，带岔的柴胡，就是烂货，当柴火烧都嫌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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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萤皱眉，如此品质的柴胡就这么被糟践了，简直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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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这些柴胡，可以卖给我吗？只是价钱恐怕要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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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泡在泥水里的手一顿，睁圆眼睛抬起头来：“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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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前引路，车夫驾车跟上，一行人很快来到一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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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屋破瓦前，大片大片的是药材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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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忙碌着的村民们，各个面黄肌瘦，将要入冬，仍旧穿着单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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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景，看得江流萤心头闷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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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边，我家。”老人指向一间极为破败的黄土屋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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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昏暗，飘散着柴胡浓重的苦涩气味，以及一股怪异的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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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萤让碧桃清点老人家晒场上的柴胡，装了整整五筐，车夫一筐筐往车上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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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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