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恩怨实在是很幼稚,一言难尽。这和我小学时候暗恋的学生委员来家里做作业结果被他的黑脸吓跑,初中时候喜欢过的田径队队长在家庭运动比赛的时候输给他不再跟我联系,高中时候的学生会会长给我的表白短信被夏以昼看到后直接代替我回复了拒绝是一样的逻辑。
这是过度保护的副作用,他永远不可能对我的交往对象有好脸色。
但其实他迟早得意识到生活不会总是让人满意,不论是他的,还是我的,我们都没办法让想要保护的人永远远离伤害。就像我们过去一起庆祝过的每一次生日,许愿的长命百岁只是祝福,没有谁会真的觉得,他和我会活到时间的尽头。
我理想化的未来里,至少他要老去,结不结婚无所谓,有没有小孩也无所谓,反正都不影响我们给奶奶养老,然后在他身体机能因为航空飞行而到达极限的那天,我会带着花在他轮椅旁边威胁他如果不听我的话,回头就给他放弃治疗。
这种想法大概是他读大学的那几年产生的,我们之间极其罕见的和谐兄妹情在距离感的辅助下有了质的飞跃,青春期的全能自我意识过去后,我开始意识到他是我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未来计划的蓝图里,不论什么时候都有他的位置。就算是走在路上随脚一踢的一块石头,最后落地的方向,都要在他的脚边。
不过这个位置,我没想过是他墓碑的位置。
奶奶和他死在2048年的一场起因不明的爆炸里,他还很年轻,奶奶的身体看起来也恢复得还好,意外之前我认为我还能任性至少十年,然后再尝试面对我人生里的第一个生死议题。我们生活里的一千万个可能里,处理各种意外并不在我的遗愿清单里。我总觉得这是极微小的概率,可能就像黎深说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在发生的那一瞬间永远都是1,而我们能够预测的可能性永远都是0,这是确定的,无法更改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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