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摔一个大跟头,摔得头破血流,痛得死去活来。然后不得不正视现状,直视一些习惯了但是现在并不能视作平常的事情。
我从黎深家里冰箱摸出来一瓶汽水的时候意识到了这点,这是我买的,网上下的单,送到他家里,上次来的时候我嫌弃他冰箱里没有我爱喝的饮料。就这么顺手的功夫,他的家和我的家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这套公寓买的时候我没掏钱,但他家的门锁,我的指纹和视网膜都能扫开。你看,惯性就这么诡异,生活轨迹无声无息地入侵到另一个人的生活里,竟然要十几年的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还是在我亲了他之后。
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我十分不乐意打破这种习以为常的平衡,还想多无赖一段时间,让他再继续维持朋友兼主治医生的身份,继续无条件容忍我的放纵。这很不像话,对他不公平,当然对我自己也是。但是我现在愚蠢的大脑并不允许我处理眼下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不能去细想,他为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冒犯,为什么这么大方地接受我侵占他的地盘,为什么一而再再而叁的告诉我,我并不只是他的病人,又要止步于朋友。
每一个为什么在他脸上都能找到答案。
但在我身上找不到。
我喜欢他吗?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吻他?不知道。
我把他当做了什么人?不知道。
我现在只想一边喝着汽水,一边躺在他家的沙发里看动画片看到睡着。
就跟小时候一样。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他如果义正严辞地拒绝了我估计能好点,但是从进门开始,我只听见他脱去外套时窸窸窣窣的响声,像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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