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眼泪

;齐嘉走到她身边，和她贴得很近。他冒昧地牵起关以辽的手，把蜷起的指尖贴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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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罚我，能开心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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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辽目光落在别处，眼里盛了一捧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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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忽然抬起手非常干脆利落地给了齐嘉一耳光。齐嘉没有捂脸，而是定定地注视着关以辽泛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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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没理他，拿小刀划开了快递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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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买的低温蜡烛，造型是一朵红玫瑰；介于齐嘉这里连点火的工具都没有，他们还买了一盒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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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脱了。”关以辽的声音比之前要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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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小声问：“要做什么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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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辽已经掌握了他叫妈妈的规律，看来他很知道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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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有点不耐烦：“把衣服脱了然后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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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点蜡烛，齐嘉在身后脱衣服。前几天打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肉色的画布上似乎又该添一些新的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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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跪在了她的脚边，但关以辽并不满意，她在衣柜里找了条领带蒙住他的眼睛。然后说：“手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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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齐嘉手心朝上，说是要试试温度。把蜡烛点燃了滴在他的指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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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蜡烛的燃点是五十三度，她看到齐嘉手指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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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她命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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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齐嘉不动了。关以辽继续在他的手上浇蜡液，蜡液表层凝固的时候，握住了齐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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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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