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样的生活，兀自摇摇头，走了同他们相反方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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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歌声从河对岸传来，隔着一段河，他看到了卖唱歌手在路灯下拉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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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归走过半座桥，驻足倾听，年轻的嗓音却唱着十几年前的老歌，又因为隔着不少距离而让人真切感受到了那段岁月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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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就想起了学生时代夜市上卖的唱片，也想起了小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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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慢慢靠近，掏出钱夹，一只手却比他更快地往吉他包里扔了一张百元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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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地抬眼，“即使再见面，成熟地表演，不如不见……”歌者并没有停止歌唱，只是用眼神向来人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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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归的动作彻底僵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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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明收回手，没有出声，平静地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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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归发觉那张脸的线条更加硬朗，少年时眉眼的英气有了岁月独到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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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过去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大学毕业八年，高中毕业十一年，分别的时间是相处时间的四十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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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衬衫的邱归，看上去还像个学生，连身形都和那时相差无几。这样的想法在安定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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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双不再属于少年人的手，无声自嘲，静静等待着邱归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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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走走么？”邱归的语气意外地冷静。“嗯，我的车停在对面，待会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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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肩走着，邱归在侧头时看见了对方发间夹杂的白发，发皱的西装外套上还有掩不住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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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得很不好。”邱归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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