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一个遭国公和夫人厌弃的侍妾,一个生就是奴婢、生死全凭主人的侍妾,一个虽然生养过儿女,可实则并无根基也无威胁、被关押在田庄上的侍妾,谁会怕她?克扣也就克扣了。
那今日是为什么?
水桶放在地上,水瓢一动,水壶、水杯和脸盆里便都换上了新鲜的水。炭盆重新热起来,饭菜也摆在青雀面前,不同于往日的凉粥咸菜,是热气蒸腾的四菜一汤:
鸡鸭鱼肉,竟是全了,还有一壶温酒。
婆子斟了酒,把竹筷递到青雀手里,笑着说一声:“江姨娘,请吧。”
另两个婆子也看着她笑。
握住筷子,青雀没有动。
她看着为首的婆子,目不转睛。不过片刻,那婆子的脸色就变了。她收了笑,上下打量了青雀几眼,用鼻子眼说:“是了,是了。”她拖长声音说着:“还有一桩事儿,没回禀江姨娘您呢!”
果然,果然。
凉气遽然渗入青雀骨头里。
她收紧手指,看那婆子挺了挺腰,又攒出一个笑,高声说道:“这是太太吩咐的咱们,说江姨娘好歹也是公子小姐的亲娘,少不得告诉一声儿:咱们家的大小姐已经封了靖城公主,早已上路往西戎去了。这原是安邦息战的功德、百世流芳的尊荣,偏大公子不懂事,竟追了出去。幸好没闹到明面上,不然,少说也是一个死的罪过!为了保住公子,主君只好自家先折了他的腿。可怜公子才十三呐,就不知这腿能不能养回来了。若养不回来,岂不白读了这些年书?就连蒙荫做官也不能了,成了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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