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很敏锐地察觉话里背后的意图,体面地给出台阶。
他曾观察过她在山下就任少卿时和同僚相处,只要不触及底线、有回环的余地她就会这样。
很可惜,她的圆滑没有侵入骨髓,只要想深入了解她这个人就会发现这点,相应的她还会有些浮于表面的迟钝,恰到好处地来应付不同情况。
很有意思的是她明明是鲜活的人,但好像会在人前刻意扮演着人的鲜活。
“弟子告退。”
自认给出台阶,让双方都体面的女子不敢在这样充满暗流的氛围中多待片刻。
不知国师心思绕了多少弯的她方要起身,就被一股力道无形压住。
视野中那拖曳的袍服不紧不慢的步步挪进,玄妙的绣纹继而隐入布料的褶皱中无法连贯。
目光从层迭的阴影处被迫上抬,划过对方完美地挑不出错处的胸腹、锁骨,再到喉结、与一个人近乎重合的下颌线。
近在咫尺的距离撤去了烟笼池畔的朦胧,分明有所差别的脸她却看到了如出一辙的侵略性。
压沉的眉峰显得五官极具张力,眸光冷寒锐利地划过她,不像看徒弟,像在看一件即将被冰封进雪眸中、有意思的标本。
这样毫不掩饰的目光完全破坏了那份孑然高山之感。
柳蕴初感到呼吸有些急促,不知出于什么眼睑微垂。
偏偏对方的问题十分刁钻:“你真拿我当你的师父看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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