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槿花一日自为荣

次产生想和桓翳好好对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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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切都很好，桓翳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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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蕴初的声音很轻，如一片落叶滑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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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在这里，生命像是凝固，日复一日却没有流动。桓翳，我在你的手中就像小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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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不明白麻雀为什么不像其它的鸟类一样好救，明明是好心救助，却会因为气性大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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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太过弱小的生物，面对一次鞭炮，一次庞然大物的接近，都会触发本能的生存危机，应激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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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奔赴未知，她是害怕的，她不知道外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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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点能到贺知旌的世界或者她原本的世界，不幸的话也许被坠神谷的未知禁制抹杀或者随便落到哪个旮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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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和关在笼中独自面对人类的小麻雀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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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愿意赌上所有勇气主动获取一次可能，是头破血流卡死在笼子上，还是成功飞出笼门，就看命运的回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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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错误，她也愿意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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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哭……”一遍遍的诱哄在声泪俱下中渐渐绝望止息，他干哑像开裂的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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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抬手接住落入掌心的眼泪，涩意涌动模糊了所有光线，声音如同利箭刺破天幕，东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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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也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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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但她不该沉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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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翳闭眸，狰狞的神色上似哭似笑，显露阴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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