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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赶往镇国侯府赴宴。马车内微有晃动,厚重的帘幕垂下,隔绝了外头的喧嚣。
周述的目光落在相思身上,流连而贪婪,似是想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进心底。他望了许久,终究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你不愿去,可是今儿陛下要来,实在是推脱不得。”
“我晓得。”相思闭目靠在车壁上,语气淡漠,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她的眼睫微微垂下,神色平静,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可是她的指尖却微微颤抖,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她忽然想起,成婚之初同乘马车,他嫌她话多,说她聒噪,闹得人心烦意乱。那时她又羞又恼,很是自责。
如今却反了过来。是她嫌他话多,甚至一句也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