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默然片刻,才开口道:“丹旸,便叫丹旸吧。君子如帛,德辉内蕴。”
长滟闻言,眼中露出几分感激与敬畏。她颤抖着将孩子重新抱回怀中,低低地道谢:“多谢公主。”
相思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长滟离去后,相思立在窗前,怔怔出神。她有些羡慕关长滟——即便一无所有,至少还有一个孩子陪伴。而她,却再也不可能有了。
她手指缓缓拂过发间唯一的一根素簪,不经意间扯下一缕发丝,却发觉竟已夹杂着惊心的白。
心境荒芜而又苍凉,如同一片凋零的枯原,风过无声,亦无人驻足。
随着冬日的到来,朝堂之上的波澜愈发汹涌。
许安宗屡次推动改革,本是个好的开端,奈何他生性多疑,凡事总是思前想后,偏执多虑。再好的措施到了他手中,也往往落得个乱七八糟、一地鸡毛的境地。
他先是将镇国侯府等武将的边军拆为叁支,分别由周家旁支、寒门将领和宗室成员统领。名义上是“提高调度效率”,实则是为削弱周家嫡系的兵权。
可许安宗又忌惮寒门将领坐大,便暗中安插宦官监军;又因畏惧宗室成员与周家勾结,一个月内便更换了叁次主帅。频繁调动下,边防部署一片混乱,甚至连铁勒浑都趁机劫掠边境,边城告急的奏疏如雪片般涌来。
动荡之下,许多原本观望的中间派直接倒戈于世家,反倒让周家权力不减反增,声势愈发显赫。
除此之外,税制改革更是激起了滔天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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