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是非成败转头空

琼华宫修缮得也极为华丽，养子周晏为宁王。至于周缇，虽被养在膝下，却仅封为信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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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相思近来身体日渐孱弱，未曾迁出府邸，册封典礼也从未真正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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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元年六月，烈日灼灼，宫中却是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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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御前发难，指责宋王周迎秽乱宫闱，借酒行狂狎之事；蓄养恶奴，强掳良家女致其父血书撞死午门；更有甚者，私制逾制器物，马鞍之上暗绣五爪龙纹，僭越无度。更查出周迎府中院内桃树，竟是于先帝忌日所植，树影枝叶交织，花蕊仰指紫宸殿方向，是以木气成兵——此为“借木讽君”，大不敬之罪，堪称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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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罪状迭加，已无回旋余地。周述一纸诏书赐死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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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远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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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述又直指秦王周遇，宣称其私自豢养方术之士，暗中观测天象，以图谋不轨。从府中搜出的预言图谶与妖邪法器，成为他“大不敬”的铁证。仅凭这几样物件，周述便下旨一瓶毒酒赐死周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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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间，二位亲王先后惨死。京城之中，风声鹤唳。太后也很快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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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去世后第叁日清晨，太庙前忽闻阵阵怒喝。周翎素服闯入太庙，面色铁青，手持御赐玉笏，当殿折断，碎玉如雪片洒落在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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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遗志，岂容亵渎！吾叔伯死得不明不白，今日便以此折笏，问一个公道！”他的声音如金石击响，激起群臣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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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至殿内，周述神色微冷：“御前狂悖，紊乱朝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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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便将周翎发配东北，永不回京，非诏不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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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传言如雪花般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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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是被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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