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崩返

回来，母亲就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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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在走廊犹豫了半天后，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沙发的另一个角落里，乖乖地，安静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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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少太少能跟母亲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了，哪怕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她不舍得浪费这个珍贵的时刻——哪怕母亲并未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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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尿意憋涨，她也只是绷紧了身体，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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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腹已经开始抽痛，但她咬牙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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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得很快，紧张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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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正跟她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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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越来越疼，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悄悄用小手按着腹部，绷紧了下身，试图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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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太小了，控制力本就不足，精神又极度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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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她不小心松懈的一瞬间，温热的液体猝不及防地从腿间涌出，她猛地夹紧双腿，想让它停下，可越用力，就越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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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湿了，沙发湿了，地毯也冒出了一圈淡淡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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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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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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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对上了母亲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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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期待了一整个上午的目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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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根本记不清那是什么眼神，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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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刻却在她心里被无限放大，变得像刀，像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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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定，那是厌恶。那一定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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