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肩膀因一路拖着载满木头的板车而被麻绳勒出了深深的红印子。
五年。
五年时光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明锐骨骼刻画每一笔都落在了她记忆深处的雏形。
慢慢,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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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长睫毛下。
灰白色的瞳孔无焦无神。
即便他努力学着像一个健全人一般面向对方,可无意识牵动的偏首动作还是出卖了他的执着。
她过分坦诚的目光里涌动着复杂的暗流。
掩盖在贪婪下的温软情愫随着熊熊燃烧的怒焰反复挣扎。
假作而出的寒光是她用尽所有力气改写的冷漠。
“是啊。”
她笑着,刻意调整了音色,一改乡音。
故作生疏:
“我从城里搬回祖宅暂住,家具久年不用都要散架了。听说你作木的功夫好,所以就叫人请你来了。”
握在盲杖上的手攥得发紧。
男人的肩膀轻轻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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