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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走板车是为了运木,拖走家具是为了送货。
然而空着手出门的男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每天早晚都要出去一趟。
陈挚刚一出门,东崽就爬到了平屋的瓦顶。
横梁下刚好是作木时的场地,加固用的陈年老木梁子还算结实。
只是不知道在东崽手上又砍又撬后是否还能维持原本的稳固。
他趴在屋顶等啊等。
等到了陈挚回家,等到了陈挚收拾完屋里终于坐在了横梁下。
正拿起了造了一半的工细心打磨。
这是个绝好的时机。
一旦他松开了最后一根支撑,这顶重的横梁砸下去,刚好能砸中男人的脑壳。
要是能砸出脑花,可不得当场毙命?
东崽想着,细瘦的胳膊在发颤。
捏红的手紧握着沉重横梁唯一的支撑,已然累得发麻。
他咬着牙关死命忍,想忍到正正对准男人脑袋的位置。
好不易等来了男人的静止。
东崽手一松——
只听咔一声响,横梁坠了下去。
可就在这时,陈挚突然侧身摸索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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