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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重复,陪伴她的只有屋前逐渐长大的橡树与山坡上每年重复开放枯萎的鸢尾花。
冒险者的孩子要学会独自看日出。母亲最后一次为她别上鸢尾胸针时如是说。
蝉翼振落的露珠,橡果坠地的脆响,初雪压断枯枝的叹息,所有声响都被她编织成归人的足音。
直到某天黄昏,信使送来沾着地狱硫磺的阵亡通知书,她才惊觉自己早已在等待中长出苍老的茧。
诅咒在血管里游走,把三十多年来的怨恨翻检出来。
啃噬肋骨的剧痛将辛西娅扯回现实。守卫的火把在垛口晃动,记忆却固执地展开泛黄的羊皮卷——慈爱神殿墓园的石碑群中,月光在青苔上蚀刻出两个姓氏。罗根神父的亚麻长袍裹住她冻僵的脚趾。
“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她抱着罗根神父的脖颈抽噎。
“因为他们需要去很远的地方。”
“为什么不带我去?”
“因为他们爱你。”
骗子。
在稍微长大了一点后,辛西娅再也不相信罗根神父说的父母爱她。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要让她从小孤寂?为什么吝啬于给她一点时间?为什么把不属于精灵人类任何一边的她永久地遗弃?
意识逐渐涣散,她连回忆怨恨的力量都快耗尽。
抓住那个银发婊子!守卫的吼叫震落紫蓟花,清苦的花香唤醒了记忆中的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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