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孤独的犄角（6）-一百次的模拟

急提升拐弯。飞行摩托分掰开眼前紧绕的建筑群，在狭窄的高空航道中疾速前行。城市的光带在她们身侧拉伸成渐变的残影，街区的结构在高速掠过中失去清晰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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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亚耳膜鼓胀，血液在失重中倒灌进颅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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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商业广告屏上不停弹出高空巡航的违规警告，「莱斯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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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速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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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界高度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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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道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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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利」再度加速，风鸣轰炸，一道一道地撕扯她们仓皇行动赤裸在外的面部皮肤。蕾亚的心脏砰砰直跳，快要爆炸，缩紧到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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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紧「莱斯利」的腰，整张脸埋在她的背部，靠近高空寒冷气流中唯一的热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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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在最后一下猛转变速，「莱斯利」一拧一踏刹车，车身像挣脱地心引力束缚的陀螺，在失控撞上依航道行驶的客运飞艇前完成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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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秒的倒计时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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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利」说：“如果明天够幸运，我们能赶上一班出城的飞艇。接下来换上光学面料，趴在净化系统的外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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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设计出一整套完整、详细、缜密的逃逸计划，回头问她：“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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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亚的世界只剩下自己紊乱的呼吸，和身体深处第一次体验到的失控快感。她眼眶泛热，伏在「莱斯利」的颈侧，指节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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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莱斯利」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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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亚安静地哭了一会，选择退出赛博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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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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