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怜的,若回头他打下手,倒是可以把刀磨得快一些,给它个痛快。
当然,三千知道自己必是不会有这般闲情的。
他不过随意一想,正如方才随心一听。
这番对话不过寻常。转眼间,那说话的、听话的皆转过了月门,仿佛心照不宣般,就这样快快活活地朝着后头的宿处去了。
而待得一行人彻底远去,那被暂时遗落在原地的板车猛地颤了下,旋即“嗷”的一声狗吠拔地而起,很是暴躁。
从进门起就老老实实趴着的黄狗突然起身,一爪挠在扑棱过来的鸡翅膀上,毫不客气地同那公鸡隔笼战成一团,完全就是畜生模样,哪还有旁人臆想中的半分灵性?
……
三千自然不关心身后那一点无关紧要的插曲。
他半脚跨进屋子,眼角瞥见身边侍女也要跟进来,赶紧一摆手:“不用不用——真不用!”
侍女见了,倒也不坚持跟进,只是又问他:“一会儿宴起,可需要来请客人。”
“不用,”三千打了个哈欠,“我自个儿歇会儿。”
侍女点头:“床边有铃,客人若有需要,随时唤我。”
三千向来见人先是三分笑,自然笑着说好。
待得关门,三千面上犹自挂着笑。
他随意在屋里摸了圈,确定这主人是个好风雅的,屋中只设寻常俗人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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