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件事:如何灌了这一晚上酒水,只有胃胀,半分尿急的感觉也无?
他下意识地摸上自己肚子,这不摸不知道,一摸之下才惊觉,方才为了敞开肚皮吃喝,扯了腰带去,如今肚子却比平日又圆上了两圈,甚至不用敲弹,都好似已经能听到其中晃荡的水声。
金管事僵了半刻,方颤巍巍地朝边上扫了一眼。
但见那些喝醉了的家丁护卫也同他一般解了腰带,正抓着酒瓶猛灌,好似根本没有觉察肚皮处已经圆得鼓胀而出,尤其那几个敞着衣襟的,肚皮已然撑到极致,简直同十月怀胎一般,甚至清晰可见崩开的暗红皮肉纹路!
而更为可怖的是,旁边的曾家米铺的人还好似什么都没发觉般,依旧在劝酒——等等。
金管事晃了晃脑袋,越看越觉得那劝酒之人的面孔一张比一张熟悉。
对面,自家掌旗的伙计一把抓过旁边的人,俩人勾肩搭背支着,端着酒碗,摇摇晃晃地,隔桌朝他示意。
“金……金管事……喝……喝啊!”
醉醺醺的两张脸贴在一处,同双胞胎似的,不仅五官一模一样,连挤眉弄眼的神情也一模一样。
再朝旁看去,这一桌一桌的,哪里是曾家米铺的,分明都是自家人的脸!
金管事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浑身酒意去了大半。
他哆哆嗦嗦地想要站起来逃开,可不管嘴也好,手脚也罢,皆像是失了控制。
他眼睁睁地见自己端起碗,朝唇边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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